耍猴 “残忍该死”,他们是被误会的耍猴人 | 秘事
大家好,我是李。
欢迎来到《你不知道的秘密&:秘密》第四期。
今天的秘密将是一群特殊的艺术家——耍猴子的人。
对耍猴人的记忆还很年轻。
当时我和奶奶去大街上看到周围好多人,猴戏子和他的猴子在中间。我看到一个猴子玩家拿着鞭子,一脸丢脸,而猴子怕嚣张,不得不拼命表演。旁边的观众被天真的猴子逗乐了,耍猴人一拿出碗来欣赏,大家一哄而散。
当时觉得猴子真可怜,耍猴人真可恶。只希望有人能站出来狠狠的打一下耍猴人,为猴子们“讨回公道”。
后来新闻上经常看到猴子玩家被公安拘留,被大家打。渐渐地,他们几乎再也没有在街上出现过,我也忘记了那一年的悲愤。
但我从来没想过,世界上有那么多好的出路,为什么他们要在别人心里做“残忍该死”的猴子玩家?
一人生一猴,南游北游江湖,笑骂九州。“许多90年前出生人可能还记得猴戏。
以前人们把相声、京剧、耍猴看的低人一等,社会地位很低。想谋生,就得有“平地挖饼,对面取贼”的本事。现在的相声、京剧都可以高雅,但是猴戏演员还在江湖上游荡,而且活的到处都是,经常被人误解为乞丐。
/大多数看猴戏的人都在看一个热闹的活动。偶尔有人给钱,也是一角两角
在中国民间,全国的猴戏子大多来自河南新野县,也就是诸葛亮烧新野的地方。也叫耍猴发源地。有趣的是,人们发现了乾隆十九年吴承恩为新野县令的记载。
/县里很多美猴王出门前都要来拜猴王
80年代新野县约有1万名猴戏艺人。2009年,新野猴子艺术被列入河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目前该县只有400多名猴子表演者。成为遗产并没有让新野猴玩的更红火。相反,猴子表演者经常踩在法律红线上。
耍猴是遗传还是坏习惯?也许我们可以在《最后的猴子玩家》中一窥中国国家地理摄影师马拍摄的细节。
/图为马和猴子戏子的猴子
12年来,马洪杰跟随猴王杨林贵走遍全国,一起吃饭,一起生活,就是为了还原底层传统民间艺人和民间技艺的真实命运。
/杨林贵带着猴子去市场
/在路上,猴子不想走,所以老阳把它们背在背上。
耍猴人把一只生猴训练成艺术猴至少要一年,反复记住一个动作要几个月。“我不听话的时候很害怕,但是我真的打不起来。脾气越暴躁的猴子越聪明。耐心点,慢慢磨。我们说虐待动物,其实是断章取义。他们就像我们自己的孩子。谁愿意破?”
/村里的耍猴人经常在挨家挨户的时候带上自己的猴子。
猴鞭啪的一声,猴子用尽全力“反抗”。一个扔石头,一个抢过脸,一个抢过鞭子,吸引观众鼓掌,这才是表演气氛的高潮。老艺人心里清楚,在默契的驯化关系下,鞭子和猴子都不会使劲挠脸,逢场作戏配合得天衣无缝,精神生物会把一切都诠释得恰到好处。
学耍猴的同学一定是男生。他们从小跟着师傅,按照369的规矩出门。每隔三、六、九天,就是猴子玩家外出谋生的好日子。最多100多人可以同时出去。说到走路,也是个问题。以前从来不允许动物上车,为了省钱,上火车成了耍猴人必备的技能,但是经常被火车碾过。
/耍猴人经常接27000伏高压线的车,不时造成人员伤亡。
河南是世界中原,铁路多,几乎全国各大城市都可以到达。耍猴子的人通常选择铁路换乘的地方,因为这里的火车开得最慢,路过的车也很多。耍猴子的人很容易就能找到那辆车。
江湖规矩,车厢里的东西都不能碰,所以新野的猴戏子就用不知道目的地的火车分散在全国各地。
/每次经过山洞,反转的痉挛会把你的床和身体里的热气吸出来,让人感觉极其寒冷。
耍猴子的人知道规则。如果几个同行上了同一列火车,就不会去问别人目的地在哪里,因为这是业内的规矩。最常见的就是到站时说“我先下去”,因为大家都想去一个没有耍猴把戏的地方,抢一口“新鲜的生活”。
/这是杨林贵第20次过安康站。他们之前每年都被抓,这是他们第一次安全。
如果你碰巧遇到一个同事去同一个地方,你不必在意。白话文叫“摸着抠着”。自古以来,人心难测,猴心亦然。找个地方举手表决,各家各户就各显身手了。内幕自然会去其他地方,这是成本最低的解决方案。
“摸挑”这个词很形象,因为耍猴人也有挑食的。第一个盒子里装满了猴子的服装、道具、面具等。第二个箱子里装满了他们自己的物品和杂物。但是不管左肩换右肩还是右肩换左肩,第一个方框一定是在前面。这是耍猴人的规矩。第一个盒子是招牌,猴子比人重要。
郭德纲常说“君子不养小人”,这不仅是在相声行业,也是在耍猴。猴子玩家都表演完了,该收赏钱了,往往一哄而散。有的人看了会有点尴尬,可能会投几个钢铁怜悯。不过猴子玩家也不会反感,只要收拾行装,算算时间跑到下一个城市的庙会就行了。
/《斗猴》是最受欢迎的节目,也是观众容易与猴玩家发生冲突的节目。
一月份玩猴子赚多少?运气好,不过一月两千多。城里猴子吃的水果两三块钱一个瓜,每个猴子一个月吃三四百块。
/在一个建筑工地外,杨林贵等人用塑料布搭建了一个窝棚作为临时住所。
收入低,流浪耍猴者不愿入住酒店。通常是在户外搭窝或者找破房子拆。但无论如何,按照旧生活的规则,猴子和我们同桌吃饭,第一碗饭是端给猴子的,以示奖励。
/午饭后,杨林贵和一只猴子躺在水泥板上睡着了,另外两只猴子坐着打瞌睡。
猴子安全对外出的猴子玩家来说是最重要的,猴子生意中有很多暗语,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黑话”。按照江湖规矩,猴子玩家不能说“豺、虎、豹”三个字,因为这些都是邪恶的东西,对猴子来说是不吉利的。
/处处,杨林贵总是冲。
/在“酒店”里,杨林贵看着窗外的灯光说:只要猴子没事,人没事,路就好走。
猴子和人类一样,经常感冒发烧,所以要从小接种疫苗,成年后要警惕纠纷打架造成的伤口。养猴子不比人麻烦。
/三伏天,每天早上和晚上,老阳带猴子去洗澡。
“他们是精神上的。看,妈妈喜欢小猴子。如果小猴子死了,妈妈会把它抱在怀里,直到骨头不放弃。如果你善待它,他们会像家人一样信任你,回报你。
/猴子失去了母亲,耍猴人的妻子用自己的母乳喂猴子。
猴子的寿命是20-30年。从哺乳猴子到供养退休的艺术猴子,艺术家和艺术猴子是有友谊的。杨林贵的老猴子死了。他找了一件自己的毛衣,把老猴子包在编织袋里,自己一个人出去,在自己的地里挖了个坑,把老猴子埋了。他说:“猴子玩家不希望猴子死在自己面前。场面太凄惨了。”
不仅猴子会变老,人也会变老。新野县的猴艺人大多五六十岁,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很少见。小猴玩家会选择入住二三十元的小酒店。耍猴太难了。饭菜大多是挂面。猴子玩家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做一些有前途的工作。现在学耍猴的孩子很少了。
/杨林贵在五畜娘娘面前磕了45个头,儿子宋洋给自己许了个愿,希望不再耍猴把戏,找个好工作。
在猴子玩家的家里,猴子是家庭的一员。他们对待动物的态度可能比很多养宠物的宠物爱好者要好很多,他们觉得无聊就想摸摸宠物,把宠物关起来。
家里的女儿和家里的猴子成了最好的朋友,小猴子骑在女孩身上咬了她的耳朵。
睡觉的猴子躺在男孩的胸前,把头埋在被子里,一只小小的黑发手掌放在孩子的脸上。
村里的耍猴人喜欢在茶里加冰糖,猴子也喜欢喝这种茶。
狗打猴子,狗总是输。如果狗欺负猴子,猴子会在院子里叫个不停,直到主人打狗它才罢休,然后它就会钻进主人的怀里,心满意足地玩女人。时间久了,家里的狗都知道不能欺负猴子了。
回家的路上,火车经过武当山,杨林贵和猴子们一起看风景。
春节的时候,杨林贵带着儿子上坟,家里带了一只3岁的猴子。
现在杨林贵年纪大了,不能工作了。因为《最后的猴子玩家》这本书,他还参加了电影《铁猴子传奇》,获得了1万元的奖励。“我们耍猴,有人吃控制也给钱,这是共产主义社会!
老阳现在已经成为景区雇佣的驯养师,但他并没有忘记他南游北游的时光。他仍然不时地看着旧照片,告诉他3岁的孙子乐乐不要损坏它们。“以后我得给乐乐看看,让他知道我爷爷过去吃过什么苦。”
他记得在湖北,一个衣冠楚楚的公务员对他说:“你做错了什么,你要做这种三流的事。”杨林贵回答:“我想当官。我知道我不会当官,但我绝对不会当贪官。”
在景德镇的另一天,一个16岁的小女孩看着猴子玩耍,对他说:“爷爷,你这辈子给多少人带来了幸福!”杨林贵那天一路都很开心。
但是,并不是所有耍猴人都像杨林贵一样圆滑。2014年7月10日,黑龙江省牡丹江市街头,村里四名耍猴人被抓到在玩猴子。当他们几经周折后被释放时,他们得知被拘留的猴子中有一只已经死亡。工作人员从冰柜里拿出冻僵的猴子尸体,宝峰山抱着猴子头痛哭。
包凤山说,这只猴子阿丹和他在一起很多年了,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演猴戏赚的钱,供了家里两个大学生。
就像在得到更深入的了解之前,大部分人对猴子玩家的印象可能是“残忍可恶”。出于正义,我们经常批评我们不赞成的事情。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但眼睛看到的不是一切。在我看来,最基本的善良就是没有亲身经历,不容易产生偏见。
文章最后,猴子想到了另一只猴子,比如说,一个晚年的猴王,前段时间成了全网的笑料。
编辑/包大仁图/马《最后的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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