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崇尚新闻网 > 国内 > 正文

巫鸿 巫鸿和《第一堂课》

导语:原创 郑岩 活字文化4.23世界读书日当天,活字文化与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念芳刘谦》作者阎正在线直播。在国际博物馆日,我们在本次直播中与读者分享了阎正教授指导当代年轻人如何参观博物馆的相关文本。今天,活字君与书友们分享了教授即将推出的艺术史学家的
原创 郑岩 活字文化

4.23世界读书日当天,活字文化与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念芳刘谦》作者阎正在线直播。在国际博物馆日,我们在本次直播中与读者分享了阎正教授指导当代年轻人如何参观博物馆的相关文本。今天,活字君与书友们分享了教授即将推出的艺术史学家的《第一课》的讨论~

第一节课展示了吴红作为一名教师,这是读他的其他作品所感受不到的

活字文化:近几十年艺术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即人类学、社会史、材料史等。,为艺术史研究提供了非常重要的材料和概念,如吴红先生,他是这一领域研究转型的重要代表。

巫鸿先生大家可能都比较熟知,他是着名的美术史家,现在是芝加哥大学的教授。最近又要出版一本巫鸿先生的新作叫《第一堂课:在哈佛和哥大教美术史》,这本书是巫先生给哈佛大学和芝加哥大学的学生每学期上美术史课的第一堂课的讲稿,下个月就要面市了。这本书跟您也有很大的渊源,您是出版这本书的直接联系人和推动者,您能给我们介绍一下这本书的内容和成书的过程吗?

著名艺术史学家吴红教授写的第一课即将出版

郑岩:好,巫鸿教授大家比较熟悉了,他出版了很多的书,很多朋友都读过。我想这本书不太一样,它说到底不是一个着作,也不是一个文集,是一本讲稿合集。我在介绍这本书的时候,我在跟一些朋友说,我们过去读他的书,能看到作为一个学者的巫鸿,那么我们在这儿就能看到作为一个老师的巫鸿,这是除非你在现场听他的课,否则是没有机会感受到他这方面的学养。

因为他在美国教了这么多年书,从哈佛到芝加哥,他都是讲英语的,为了准确起见,他有提前写讲稿的习惯。我以前有时听他讲课,他手里拿着稿子,有时不看,有时读一段,有时弹一弹。这些手稿实际上相当有趣。慢慢的,你会发现他后来讲的很多东西,发展成了他的文章和书籍。

我印象比较深的是三联书店出的他讲女性美术史这本书,我第一次听他讲这堂课是在1996年,大家老觉得巫鸿教授写东西很快,其实他从开始讲这个问题到写出来,已经是二三十年的时间了。所以我觉得《第一堂课》这本书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学术生产的过程。

在艺术史的研究中,“仕女画”或“美人画”长期以来被用来描述以女性为主题的绘画。然而,这样的术语不仅出现得比较晚,而且在形成过程中有一定的绘画和批评取向,不可能囊括所有围绕“女性”的绘画。在本书中,吴红先生提出了“女性绘画”的概念,并引入了“女性空房间”作为讨论的核心,旨在将被孤立和提取的女性形象还原到她们的画面、建筑和社会环境中。

第二个方面我觉得这本书对国内研究和教学的互动关系很有启发。我们现在高校的评价体制,都要看论文、看C刊、看你做了多少项目,很多人抱怨这是影响了和冲淡了我们的教学,很多人觉得因为教课多就没有时间做研究……你会发现很多的议论总是把这两个方面对立起来。但其实如果没有好的研究怎么能够教好书呢?如果没有在课堂上跟学生的教学相长,又怎么能做好的研究呢?这两个方面其实是统一在一起的,所以我觉得这本书就提供了这样一个向度。

另外,我觉得这本书对读者来说是不一样的。这是一本学生用的书,因为它叫《第一课》。在美国,有这样一种制度,鼓励老师不断开设新课程,你不可能二十年都一直教一门课,这当然会刺激一些新的研究,带动学生不断跟进这些研究。

它称作“第一堂课”,这个课是每一门课程的第一节课,而美国高校有一种制度,有一个学生选课的时段,他可以先试听,即shopping time,“买课”,学生有兴趣就听,没有兴趣就走,下一次课就可以不来了。所以“第一堂课”老师总是要热情饱满、引人入胜,很鼓动人心。所以那部分讲稿我觉得是相当有意思的。

当然,这不仅仅是一个广告或表演。我认为更重要的是如何提问。它显示了一个开端。在谈论一个问题时,如何引导我们进入其中,是教人“钓鱼”,而不是直接告诉你结论。吴红先生是一位好老师。比如他从来不给学生论文,也不会告诉你我命令你写什么。他也不会告诉你我对这个的看法。你应该写下来。他总是启发学生自己提出问题,探索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这些都会体现在这本书里。我认为一个聪明的读者和一个聪明的学生可以阅读这本书的许多论文主题,并学习如何找到它们。我觉得这是这本书最大的特点之一:不同于普通教科书,是一本很有启发性的书。

活字文化:您说得特别对,因为我也看了书稿,非常有启发。这是巫鸿教授对于他所开的课程的总体介绍,这里面牵涉艺术史的很多领域和方向,在这第一堂课上,他都做了一个高屋建瓴式的总括性的介绍。所以这本书不仅对于相关专业的学生是一个入门,对于很多对艺术感兴趣的年轻读者,也可称作一本入门读物。

正如你所说,吴红先生的很多作品的原文基本上都是英文的,现在他的很多专著在国内出版,也有很大的影响。我知道吴红先生作品的中文版最初是由你起草的,所以你为他的作品的不断出版做出了很多贡献。当然,这背后是你和他多年的友谊和相互理解。你能给我们讲讲吴红先生的故事吗?

郑岩:我和巫鸿先生的交游相关故事很多了,因为时间有限我就特别简单地说一下。我认识巫鸿先生是从1996年到现在,已经有二十余年了,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我现在这个年龄,所以那个时候我一直称他先生,我觉得那是对长者的称呼。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出版了几本书,比如《无量寺:中国古代肖像艺术的思想内容》、《中国古代艺术与建筑中的纪念性》、《双屏:中国画中的媒介与再现》,他已经开始做当代艺术的展览,他对我的影响很大。那时候我还不到30岁,视野很封闭,读书也很少。我以前学考古和历史。我想他给我提供了另一个我以前从未接触过的知识体系:一个是艺术史体系,另一个是当时西方学者在做一些关于中国艺术史和中国研究的事情。因此,我自然与所学有联系。当我想到他们之间的联系时,我觉得我的眼睛立刻睁得大大的。

这本书第一次试图将中国画视为一种物质产品和一种画面再现。正是这两个方面的相互作用和相互制约,才使得一幅画充满了商业气息。这种新的研究方法打破了图像、对象与原生环境的界限,将艺术史与物质文化研究联系起来。

我觉得其实巫先生不仅是一位好的学者,他也是一位好的老师,这一点在《第一堂课》这本书里也能体现出来。我不是他“在编”的学生,我大概算是他“编外”的一个学生,我觉得他作为一位老师,有两点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一点是他总能对学生存在的问题一针见血地指出来;第二点我觉得更重要,他总是能适时地给学生以强大的信心和鼓励。这样我们既能知道我们的问题在哪里,但同时我们不会失去继续向前发展的自信心。我觉得这是他作为老师的独特方法,在这本书里多少也能够体现出来。

我和吴红教授保持了多年的师友关系,他也是我学习的榜样。我觉得他在学术研究的几个方面对我影响很大:一是不断强调学术史的重要性,对方法论充满自觉;第二点是他有责任感。他对整个问题有点夸大其词。他对中国文化在国外的传播乃至中国文化的整体形象有着强烈的责任感。他很少谈论这个问题,但我们可以在接触中感受到;还有一个就是在学习的时候,他强调自己没有重复前人或者自己,所以大家都会看到他从史前时期就开始做当代艺术和前卫艺术,涵盖的范围这么广。在中国美术史的研究上,他以前是很少见的,是一个很高深的学者。

更重要的一点,可能大家也都感受得到,就是他极其勤奋,他的勤奋、他的精力之充沛是我们这些比他年轻二十岁的人都自愧不如。我后来问他为什么每年能写那么多东西?他说我只有一个窍门,就是每天写一点。他说他有一个座右铭,如果一个事情你不提前完成的话,那么你一定会耽误,一定会逾期,没有正好卡点那回事,所以他把时间抓得非常紧凑。但无论多忙,每次我们给他写邮件,他都在第一时间回复,这是他的勤奋,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有时候我们白天跟着他开一整天的会,晚上回到家后他还继续工作,第二天一早,他又和我们一起起床、一起吃早餐,巫鸿先生就是这样一位学术超人。

艺术史学家吴红

有一次在芝加哥开会那一年,我问他,您觉得美术史最重要的训练是哪些方面?他说两点,一点是训练学生的视觉分析能力,第二点就是context,外部的各种关系,这种社会的、文化的、历史的联系。我觉得他概括得很对,中央美院薛永年先生概括美术史的研究,他说一个方面可以叫做内向观,另一方面叫外向观。我觉得怎么找到这两个向度之间有机的关联,可能也是我们要思考的问题。

"

如何在当代重新激活中国美学传统?

"

活字文化:我还想问一个问题,像《年方六千》也好,《第一堂课》也好,里边提到了很多文物,现在我们有一个比较热的倾向,就是对于中国古代的物质文化,大家都很愿意去了解。那么您能谈谈我们中国古典文化的审美特点吗?

阎正:这是一个特别大的问题,其实很多理论家都讨论过。做美学和哲学的学者想得更多。作为历史研究者,我们有时候不会想太多。历史总是处理一些非常具体的事情和人,对吗?当然这个问题我们总会思考,我觉得一两句话就说不清楚了。

我觉得巫鸿先生这些年试图在讨论这个问题,他在三联书店出过一本书,您也知道,讨论国际视野中、比较视野当中的中国艺术,那是他在复旦的讲座系列,我觉得蛮有意思,可能跟他生活、工作的环境有关系,他要不断跟别的科系的老师交流,可以想象很多听他课的学生,甚至都不懂中文,他要讲中国艺术的时候,势必要进入这样一个视角当中。

“全球景观中的中国古代艺术”系列讲座从“全球艺术史”的角度反思中国古代艺术的重要特征。这种反思基于两个基础。首先,全球艺术被视为一个整体,其中包含许多独立和互动的区域艺术传统。每一个地域传统都对整个人类艺术做出了宝贵的贡献,第二,这些地域贡献是不同的,这也是人类艺术极其丰富的原因。

我自己也在想这些问题,我寒假还在一读一本大书,是关于基督教的美术,也确实感到一些非常的不一样的东西。因为基督教的背景,包括西方古典美术的传统,都是以偶像崇拜为核心发展出来的,跟中国以玉器、青铜器发展出的非偶像崇拜的美学观念,一开始就不一样。虽然之后佛教进入中国,但其实精英知识分子除了对《维摩诘经》、对禅宗有点兴趣,对怪力乱神的东西也不太感兴趣,特别是在艺术上,比如敦煌遗迹和文物,其实多少年来都不在知识精英的视野当中。

我认为从19世纪开始,我们就采用了一些现代和西方的观念来观察中国艺术史。这一理论无疑做出了巨大贡献。我们还有中国雕塑史和中国建筑史,都是了不起的贡献。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些分类体系和概念也是从西方慢慢产生的,并不是生长在中国文化内部的东西,所以我们从这个角度来谈中国古典艺术,还是有点痒的。因此,如果仅仅用西方传统的基本概念来谈中国古典美学特征,还是有很大的局限性的。因此,我认为这个问题可以进一步发展。

这就有点像过去大家谈中国科技史,像李约瑟先生所阐释的着名命题:为什么中国没有产生工业革命?后来大家说你用的“科学”和“技术”这些概念,可能本身就是西方系统的概念,移植到中国文化的语境下来回答这些问题就非常困难。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是,如何从中国文化内部反思、修正和发展这些西方和现代的观念?中国有自己的理论体系,比如中国画和禅宗。如何才能重新激活,成为现代学术的有机组成部分?我想如果我们想回到室内,从更高的层面总结中国文化美学的这些特点,也许我们会更有信心回答这个问题。

end

相关建议

世界著名中国艺术史学家吴红是中国艺术入门读物,在美国著名学校教授中国艺术史各个领域的第一批课程集。《第一课堂》堪称中国版的《艺术的故事》,用简单的讲解系统地展示了“中国美”的含义,带你领略中国艺术的至高境界,这是世界了解中国艺术的第一堂课,也是中国人走进自己伟大文明和美好的第一堂课。

文章已于修改

原标题:“阎正|《第一堂课》展现了吴红作为老师的一面,这是其他作品感受不到的。”

免责申明:以上内容属作者个人观点,版权归原作者所有,不代表崇尚新闻网立场!登载此文只为提供信息参考,并不用于任何商业目的。如有侵权或内容不符,请联系我们处理,谢谢合作!
当前文章地址:https://www.csxming.com/guonei/713611.html 感谢你把文章分享给有需要的朋友!
上一篇:拜纳姆合同 名记评最烂球员:拜纳姆上榜 科比骗到湖人大合同 下一篇: 枪炮 《枪炮、病菌与钢铁》作者新着:我们为什么要谈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