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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砺锋 “新中国第一位文学博士”莫砺锋:一代学人的匮乏与丰饶

导语:本文首次出现在2019年《南方人物周刊》第28期 朱元是南京人,文怡写的 全文约4707字,仔细阅读约需12分钟 莫砺锋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NTU人文社会科学高级教授。他是新中国第一位文学博士,师从文史大家程。其代表作有《江西诗派研究》、《朱

本文首次出现在2019年《南方人物周刊》第28期

朱元是南京人,文怡写的

全文约4707字,仔细阅读约需12分钟

莫砺锋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NTU人文社会科学高级教授。他是新中国第一位文学博士,师从文史大家程。其代表作有《江西诗派研究》、《朱文学研究》等。2019年出版的《莫砺锋选集》是其作品/牛华新的首次出版

1978年夏,时任南京大学中文系副主任的叶受校长委托,赴武汉大学商谈程的转学事宜。到达武汉后,他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在一个小渔村附近的一所破旧房子里找到程。这个文史人物当时65岁,已经办完退休手续。他是一个普通的街道居民。

1979年9月18日上午,、许、张三喜第一次敲开了程的家门。年龄相差10岁的三个人是程的第一批研究生。

程告诉他们,今年有40多人申请他的研究生,很多考生提前写了信,发了各种文章和学习笔记,甚至还有人带了礼物来拜会,但他们三个连信都没给他写。莫砺锋认为他应该受到责备,但老人笑着说:“这很好!”

日后,听说对程的教诲数不胜数,但这句话却没有什么深意,而且已经在他的脑海里刻骨铭心了最久。

这两代学者的交汇,反映了一个时代的开始,成为中国学术史和高等教育史上的重要节点。

混乱

人们常常把莫砺锋的名字的含义与“宝剑锋才磨砺出”联系在一起,但这恰恰与它背道而驰。“我父亲给我取名‘李风’时,是和‘莫’这个姓氏一起考虑的。我父亲希望我既愚蠢又有福气,所以他告诉我不要磨利我的刀刃。”

1949年4月,摇摇欲坠的国民党南京政府突然垮台。莫砺锋同月出生在无锡。不久后,他和父母一起去了苏州镇。从小受母亲的影响,他还是有无锡口音。初中毕业后,他顺利考入比莫砺锋早一年毕业的“明星院校”——苏州高中。1965年,五个人考上了清华的一个高三班。贫寒的莫家对衣食的渴望,寄托在他们的长子身上。他在草稿表上填了自己的志愿:第一个是清华的电气系统,第二个是电力系统。

“现在宣读中共中央关于改革高考制度的通知——”1966年6月中旬的一个晚上,大喇叭里高亢的男声击碎了各路大小的希望。莫砺锋在江南和淮北的农村生活了19到28年。下乡的头几天,数学和物理没有迷路,但没有任何指导,说自己读过,是自欺欺人。他不得不把所有相关的书送到垃圾收集站。

农闲时,很多知青下棋打牌,或者抽烟喝酒。莫砺锋只反复阅读手边的几十本书。王力《古代汉语》、刘大姐《中国文学史》、胡《宋词选》...几千首古典诗词和几百篇古文悄然填补了当时空的空白,这也导致了他的未来

恢复高考后,在安徽大学英语系学习三个学期,后进入南京大学中文系,与程一起学习唐宋文学。他在两年多的时间里完成了硕士和博士学业。

20世纪30年代,民国政府推出学位教育,后因抗日战争、内战、院系调整以及后来的各种运动而推迟。直到20世纪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学位制度才真正步入正轨。在入学仪式上,匡亚明说:“国家正在考虑建立学位制度。接下来,我们将培训硕士和博士。希望在座的研究生努力成为第一批硕士、博士。”

当时,莫砺锋和其他学生一样,听着观众的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没想到五年后自己会成为新中国第一位文学博士。莫砺锋认为,这完全是“对时代的误解”。由于先天不足,他们这一代人很难成为大学生;相反,他们的使命是发扬过去,开拓未来。“学术是一个还债的过程。他们面前有上好的柴火。当我们烧它的时候,只有几根稻草,但幸运的是,火没有被扑灭,它可以继续下去。烧了之后,就是熊熊烈火。”

2008年10月12日,莫砺锋教授正在为同学签名留念 2008年10月12日,莫砺锋教授正在为他的同学们签名留念

工资转移

莫砺锋毕业前,中文系没有招第二个博士。程不再专门上课,只邀请他在家聊聊天。莫砺锋重视博士生,非常重视与学生的双周讨论。尚未制度化的研究生教育,颇似工匠带学徒,充满个性。虽然不可复制,但莫砺锋还是希望保留其精髓。毕竟,文学研究者不应该照顾成千上万的人。

程还邀请了周训初、郭维森、吴三位学者作为助手组成了一个指导小组,由四人负责。虽然是以唐宋诗词为研究对象,但程出版的书单中却充斥着唐宋以前的书籍。每本书读完后,都要写成读书笔记或论文,由责任教师审阅。那些读书笔记还是留着的,上面有程的评语,还有的是另外三位老师写的,然后写一个“读”字,签上自己的名字。

令懊恼的是,程自“反右”以来,在养鸡、养牛上浪费了20年时间,但晚年回国后,却把培养学生放在自己的学术研究之上,对学生的教学始终包括学术和教学两个方面。几年后,接手程的班,教《杜氏研究》,把大一点的教室改了几次,容纳更多的学生。听完这件事,程特意打电话给他,给他一些鼓励。莫砺锋从他的老师那里认识到,自孔子以来,优秀的学者和优秀的教师有两份工作,正是这一特点使中国传统文化得以延续。

从博士生导师到古代文学学科带头人,莫砺锋近年来获得了一个特殊的地位:唐诗宋词导游。当他忙着钻成堆的旧报纸时,他总是感到有点遗憾和内疚。可惜论文的学术水准容不得读诗时的感慨,我觉得自己的成绩与大学围墙外的人无关,我很愧疚。现在,他几乎有一半的时间不在书房里,为他喜爱的诗歌和诗人写流行文章、发表演讲和参加大众阅读活动。

他曾三次到“讲堂”,向大众讲述“诗唐”“白居易”“杜甫草堂”,并对他的演讲进行整理出版。读者热情的来信感动了莫砺锋。“如果古典文学的作品不能让现代普通读者感到有意义,不能让所有人都接受,我们的研究工作从根本上就没有什么价值。”他深信,读一流诗人的一流真诗,会使现代人从困倦的心境中猛然惊醒,从世俗的红尘中挣脱出来。

2005年,《莫砺锋诗话》的写作,可以算是他第一次有意识地尝试写通俗读物。这不比写论文容易。后来写《东坡传》的时候,不是开玩笑,也不是特别的,莫砺锋在香港浸会大学图书馆钻了三天,想知道是谁先把“韩海苏超”改成“苏海韩朝”。

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杰夫说:“常见的经典普及作品有两种:一种是专家做的,但很多专家在做普及的时候相对敷衍。还有一种更糟糕的非专家。他没有研究这个,因为市场看涨,如果什么东西红了,他就会谈什么。如果他说得好,他将仅限于常识。如果他说得不好,就会出现很多似是而非的事情,甚至错误百出。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特别需要莫老师这样真正的专家来从事经典普及工作。”

韩勇

“我基本上只看自己感兴趣的书,只愿意研究自己感兴趣的对象,所以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唐诗宋词有一个整体的把握。”秉承这一理念,莫砺锋的作品很少有“大部分”的宏观论述,他的研究经验往往以单篇论文的形式呈现。

他也感到困惑。“看到别人的大书出来很热闹。我好像什么都没做。我似乎过时了,但后来我想了想。我的性格是这样的。我写不好那些东西。何必呢?我认为学术研究不应该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既然痛苦,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还是想跟着自己的个性走,这样更过瘾。”

孙1998年在攻读博士学位,是第一个在莫指导下学习的学生。他评价老师的学习,这是一种诚实而传统的学习。“看它的标题很新颖,但实际上它是一个平实的考证。他追求相对深厚的积累,并从中散发出一些内容。”

“郑达”的另一层含义是,莫砺锋的研究对象基本都是大家,如杜甫、苏轼、黄庭坚、陆游、朱等。“我的大部分研究对象都是我感兴趣的,甚至是我欣赏甚至是喜爱的,所以我在研究它们的时候,会带来一些感受。有人认为带着情绪写学术论文会影响判断的客观性。我的看法不同。我觉得如果是考证,当然不应该是感情用事。但如果你是在对作家的作品进行根本性的价值判断,那么带感情也不是坏事。”

这项研究的精神是从自身继承而来的。若谈程的研究方法,“文字学与文学艺术的结合”应属于技术层面,而“感字为先”则涉及古代文学研究的“道”。他曾经说过,从事古代文学研究的人应该有被感动的能力,有了这种爱,他们才能静下心来研究。

谈到阅读和研究方法,喜欢引用朱的《语类》中的一段话:“学汉语就像做饭。爇必须先用大火煮,然后再用文火煮。”他扩展了这种语言,提出阅读的第一步是广泛而迅速地阅读,第二步是仔细而仔细地阅读最重要的作品。

在莫砺锋看来,其实古代文学的研究主要是做一篇反转文章,因为所有的观点都已经说了,新的观点是做一篇反转文章。南京大学文学院助理研究员徐涛指出,如何在不刻意标新立异的情况下创新,秘诀就在于“韩勇”二字。比如韩愈诗歌的写作风格最为抢眼和广为人知,而莫砺锋则通过反复阅读韩国诗歌,展示了他诗歌的另一个重要倾向,那就是平实朴实,并写下了《论韩愈诗歌的轻松倾向》。

唐代,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葛与的专业方向发生了交叉。她通过莫砺锋的《杜甫评论》总结了自己的学术风格:她从不追求令人惊讶的论点,也从不使用时髦和花哨的表达方式。他只是努力阅读杜甫的每一首诗,尽可能贴近这位伟大诗人的内心世界。

担心

20世纪90年代中期,莫砺锋参与了袁兴培主编的《中国文学史》教材的编写,并负责《宋史》卷。袁兴培判断,一部优秀的文学史代表了一代人的知识趣味、价值观和叙事风格,其理想寿命约为30年。

莫砺锋回忆说,刚接触学术界时,文学史的读者很少,但各有各的特点和个性,让人印象深刻。如今,中国文学史上已经有400多种作品,可谓波澜壮阔。但是,通过浏览几十本通史书籍,我们可以发现,很多文学史教材其实都是游国恩版和文学院版的改编本。真正有资格成为讨论对象的中国文学史很少。

这种现象在文学史领域并不独特。清人用两个字批评明人:“学风疏空”和“明人擅刻古书,古书死”。“目前大量的出版物,包括文献整理成果和理论,虽然有很多优秀的产品,也有粗制滥造的缺点,这是学术评价只看成果数量的制度缺陷造成的结果。”莫砺锋担心很多年后,后人会像评价明朝人一样评价我们这一代人。

在谈到如何建设正确学风时,莫砺锋提出了亟待改进的两点:改变目前流行的以项目申报形式分配科研经费的管理模式;学术团体,而不是行政部门,应该承担学术功过的评价。学术原创不能“天生”,但不利于产生原创成果的氛围是可以改变的。

在西方理论最盛行的20世纪80年代,有人提出用“新三论”,即信息论、控制论、系统论等工程技术理论来分析文学作品。1986年,应邀访问哈佛大学,程叫他今年什么都不要做,好了解美国学者如何运用“新三理论”。

在美国的第一个月,莫砺锋遇到了美国唐诗界首屈一指的汉学家宇文所安。有一次两个人坐同一辆车去开会,莫砺锋觉得提问的机会来了。当他饶有兴趣地问“如何用‘新三论’分析中国古典文学”时,宇文所安问他:“什么是‘新三论’?”第二天给程写了一封信,说你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因为美国没有人用“新三论”研究文学。

这种有些荒谬的早期印象可能给了莫砺锋反思。他也关注西方理论,但反对将传统研究方法束之高阁进行创新,热衷于应用现代西方理论。更深层次的原因是这样做背离了与古代文学共存的学术传统,也导致了对传统的敬畏感的丧失。

那么古代文学研究应该如何寻求突破呢?面对这个持续讨论了40年的问题,莫砺锋的回答很简单:研究对象的转移和拓展是一个方向,但绝对不是最重要的方向,最重要的是提高原有对象的水平。历代流传下来的古代文献中最有价值的东西,已经被经典化了。如果没有对经典的更新解读和更高层次的分析,整个学术界也不会有太大的提升。这种研究,就像英国人研究莎士比亚一样,总会有研究和新的想法。难度增加了,但我们还是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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