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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佐 专访高桥睦郎:一直凝视黑暗 以诗为可能

导语:香港国际诗人2019 《香港国际诗人》系列于2010年9月开播。该系列自成立以来,邀请了阿多尼斯、加里·斯奈德、谷川俊太郎、卡罗尔·布拉奇奥等世界著名诗人来港进行诗歌朗诵和交流活动,并出版了香港诗人的双语诗歌。2019年,“香港国际诗人”邀请

香港国际诗人2019

《香港国际诗人》系列于2010年9月开播。该系列自成立以来,邀请了阿多尼斯、加里·斯奈德、谷川俊太郎、卡罗尔·布拉奇奥等世界著名诗人来港进行诗歌朗诵和交流活动,并出版了香港诗人的双语诗歌。2019年,“香港国际诗人”邀请了日本当代著名诗人高乔木郎。除了在香港分享新诗集,诗人还来到南京和上海,与内地的读者朋友见面。在香港活动期间,高乔木朗接受了《声音与诗歌》杂志的独家专访,谈诗、谈爱、谈性、谈孤独。

文/何晓彤

日本当代著名作家高乔木郎,多年来为舞台剧写诗、写小说、写散文、写评论、写剧本,在多元化的创作中徘徊。2000年,他被授予“紫色表彰勋章”,肯定了他在文艺领域的贡献和成就,香港与高桥的最初关系始于1969年。从他的旅行家的角度来看,当时的香港就像一个迷宫,一个充满了模糊性和不确定性的地方,他坚信这种黑白不辨的特征往往就是诗歌的魅力所在。今年9月,高乔应邀赴港参加由香港诗歌节基金会主办的“香港国际诗人”系列活动,出版并朗诵了自己的日汉双语诗集《夕阳与少年》,并与翻译家田原一起与读者交流。50年后的香港,或许已经在时间的迷雾中蜕变,但高乔依然以“不安”为活的证明,在艰难时刻通过诗歌寻求自由,超越苦难。

诗歌是一个自由的国家

今年就要82岁的高乔,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但据说这一刻是人生新的开始,他热切期待着未来能对人生有更多的探索和研究。经过多年的创作,他发表了诗歌、小说、短歌、俳句、舞台剧等。,这可以说是一个文学全才。但从这一端开始,他深信诗歌就是他的生命,因为他深信“诗歌就是生命,是生命中最尖锐的存在”。在他看来,小说是纠结的;诗歌开门见山,犀利犀利,能切中一个人的痛点。诗歌是一个自由的国度,所以只有写诗才能把自己从被束缚中拯救出来,带领人们走向广阔的“自我解放”:“每个人在活着的时候都要受到一定程度的束缚,当人被束缚的时候,就和活在地狱里没什么区别了。只有写诗的时候,它带给我‘活着’的快感,我才能感受到我的存在。”他不可能想象“放弃诗歌”,因为他很清楚,即使到了100岁,他仍然愿意并希望继续沉浸在阅读和写作中。

在译者的《晚》序中,田原指出“阴郁”、“沉重”、“深沉”是能够标志高乔写作风格的关键词,高乔也直接承认了这一点。翻看他的作品不难发现,诗人的风格总是深沉深沉,即使是美好的,也是悲凉的,很难找到光明。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声称“世界”和“自己”都是虚幻的,高乔认为博尔赫斯的说法对他很有吸引力:“他的诗给了我很大的启发,那就是我读了他的作品,吸引了思考。”思考“我”与“世界”的关系,让高乔这样解读博尔赫斯的说法:“活着本身就是悲剧,反之,活着本身也是戏剧。”相比之下,“活着本身就是悲剧”更接近高乔的生命观和创作观。

一直盯着黑暗,也许会有光彩

在人生的旅途上一步一步走着,每个人自然都懂得冷暖。高乔得出的结论是,人既然生而为人,就好像踏入了修罗的领域,活着本身就是一段离不开苦难的旅程。但即便如此,他说我们要活下去,要懂得用对生命的热爱勇敢地活下去:“当苦难来临时,其实是对‘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一种确认,我的存在也因此得到了确认。然后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概念。当人不用再受苦的时候,人会不会同时失去思考的能力?生命的意义似乎不再成立。”他坚信,只有在受苦的时候,人们才会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我此刻还活着,此刻就在这里”。因此,诗人北岛和芒克都是极具魅力的诗人。在燃烧身体的痛苦中,对痛苦与磨难的接受或承受,不仅体现了个体对生命的热爱,也体现了人在磨难下的坚韧,从而彰显了人的光辉。他没有忘记再次提醒:“我们必须勇敢地承受。”

《信》是高乔最喜欢的一首诗:“读信/读你的信/读已不复存在的你/写给尚未存在的我/你的笔迹/被玫瑰色的幸福包裹/或浸泡在紫罗兰色的绝望中/你昨天写的/是写作时放弃存在的光源/我今天读的信/是当时不存在的眼睛”, 这首诗与其风格如出一辙当记者问他如何看待生活中的善良和温暖时,高乔说,光明和温暖都是他所渴望的,但他反复强调,“但这些善良、温暖和光明也需要在悲剧中得到‘证实’”。 他说:“光明首先来自黑暗。没有黑暗怎么会有光明?”黑暗与光明相互依存,相互依存,抗拒与消长,但它们似乎是对立的,但却是两面的。高乔为了探索寻找光明的可能性,坚持写黑暗和痛苦:“我相信结局会是一直盯着黑暗,最后得到光明和温暖”。这不禁让人想起雨果在《悲惨世界》中写的一句话:“光明和黑暗交织在一起,相互残杀。这就是我们依恋和无助的世界。”

没有爱情是徒劳的

在高乔的自传《十二的憧憬》中,他用每一个字诠释了自己童年的苦难。他小时候家庭支离破碎,缺乏爱和温暖。这些悲惨的经历不仅给他带来了沉重的孤独感,也不可避免地影响了他日后的写作风格。从小到大,“妈妈”一直是高乔生活中特别重要的一个人。面对母亲的遗弃、残酷对待或言语伤害,她从未怨恨过他。他甚至说,如果有什么力量让她对他产生敌意,那就会让他哭。后来,因为他主动保护母亲,他相互和解了。然而,高乔形容日落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日落,但它像悲剧一样美丽。在高乔眼里,这种夹杂着善良、暴力、开小差、保护和关怀的关系和情感,是一种“不得不如此的结果”。因为他愿意相信和理解母亲的一切行为背后都有她的原因,这可能与母亲多次流产、自杀的经历有关。“如果我和她保持距离,就相当于放弃了她,所以我会觉得对不起她。”。他直言不讳地说,他不会恨人们的心。这大概是我们的天性。他觉得:“如果我不这样,我就活不下去。”

这种童年经历总是让人难以忍受。在谈到他是如何从中恢复过来的时候,高乔说:“我不认为那些是伤害,但我认为灾难是理所当然的。尽管很痛苦,但我也很爱我妈妈。同时,我的生活中有很多坏人。但是爱我的人不是很多吗?”在日本诗坛,有拒绝他的人,也有爱他的人,但他愿意多想想别人的好。这些年来,他深深感受到“爱我的人的力量是无限的”,“我努力想象,如果从来没有人爱我,我现在可能是一个魔鬼”。这种力量会被每一个曾经深爱过或者爱过的人所知晓。

“爱”、“性”和“孤独”

除了“爱”之外,“性”也是高乔在生活或创作中关注的一个命题。小时候,他生活在海边小镇,深深感受到了大海的宽广和包容,乔对“性”有着开放和坦荡的态度,直言不讳、慷慨大方地承认自己的同性志向。早在他的第二本诗集《玫瑰树》《假情人》中,他就写了对同性恋爱情的渴望。他认为同性爱情是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在他的同性写作中,他“不自觉地传达任何东西”,但想确认他确实有这样的感受。与考虑读者相比,他更关心一个呈现和确认自己的过程。“但我觉得如果读者能感受到这一点,我想我会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作家是幸福的、有价值的。”。

高乔似乎对“爱”、“性”和“孤独”之间的关系和理解有不同的解读方式。高乔认为性可以给人带来愉悦、安慰和治愈,但同时又不能缓解焦虑。因为性而不可能的是克服孤独。他进一步解释道:“什么是孤独?死亡是绝对的孤独,也是性不能发生的时刻。即使是普通的孤独也无法通过性交来缓解,因为性交本身就是一种确认你孤独的行为。”记者接着问:“那么爱情能战胜孤独吗?”高巧笑着问:“爱情为什么要战胜孤独?”在他看来,“性”和“爱”是紧密的存在,但“爱”的概念更为复杂,难以厘清。他指出,虽然自己是同性恋,但也喜欢女生。有时候,有一种爱是不一定要和“欲望”挂钩的:“我觉得只要你坐在我旁边,不用谈性,我觉得我能感受到你的温度,我已经很满足了。”

接着,他进一步指出“世界上没有绝对纯粹的爱情”,“真爱不存在,它是一种幻想”。即使他把对母亲的爱描述为纯粹,但这种所谓的“纯粹”在现实中是无法证实的:“爱只能在我们的想象中得到证实,因为爱是无法定义和解释的。就像在恋爱关系中,可以确认的是彼此的孤独。同时印证了对方的温暖、温柔或善良。再比如,性交后,人会有一种瞬间的孤独感,只有彼此触碰,才能确认人所能感知到的最初的、真正的温柔。”在现代社会,人们用“同性恋”或“异性恋”、“爱情”或“欲望”的标签来划定爱情。但在高乔的心目中,爱情是复杂的、不确定的,单一的解读只会错失探索人类情感纬度的可能。高乔深信,在人生的道路上,只有认真、全心全意地去爱和付出,即使失败,“在失败中不断成长,你才会成为最终的自己”。

我不能忘记三岛由纪夫

说起高乔的情史,他与日本著名文学大师三岛由纪夫交往的六年自然令人印象深刻。他直言,他和三岛先生之间有太多难忘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是三岛的温柔教会他打动自己的心,“虽然和他的外表不匹配”,“这是他死后我强烈感受到的”。后来他意识到三岛生前曾对身边的人说过:“高乔,你要好好照顾他”。他回忆说:“有一次,我牙疼,去了一家法国餐馆。我是第一次去,但是店长出来迎接我,说欢迎。三岛经常谈起你。然后,店长做了一道菜,我牙疼可以吃。”当他说这些话时,他放慢了速度,声音特别温柔。他形容三岛是一个超乎我们想象的人,并说:“他死后,在他女儿和儿子的生日那天,礼品公司年复一年地给他们送礼物,直到他们二十岁”。三岛早已在人生计划中安排好了死亡,但他从未忘记尽可能去爱,并努力保持“温柔”。无论他的孩子还是高乔,在孤独的夜晚,都会看到三岛留下的璀璨灯火,散发着属于自己的温暖。

在黑暗中,只有诗歌是可能的

只要你读过高乔的诗,你就会熟悉田原这个名字。多年来,田原一直努力将高乔的诗翻译成中文。更值得称赞的是,他把高乔当成了老师和朋友。2005年,一次偶然的机会,一个诗歌艺术节让他不得不翻译高乔的诗。从那以后,他们已经交往了十多年。田原笑着说:“当时他送我很多诗,我觉得写得特别好。我也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一方面是他对人或人生的态度;另一方面,他对知识的探索教会了我大量阅读的重要性。”谈及“翻译”高乔诗歌的过程,田原认为翻译过程中的“再创造”是必然的,但必须局限在翻译伦理的框架内:“我不太赞同“意译”的那套方法。和中文相比,日语更感人,更暧昧。动词的时态变化非常丰富,主语被省略。所以我觉得翻译的时候语言之间转换的调整是可以接受的,比如有些词或者语言习惯不同,但是我追求的是‘原汁原味’。希望慢慢把握作者的表演意图,尽可能接近他的初衷。”作为高乔诗歌的资深翻译家,田原这样评价他:“我最佩服这位老先生的是,他的诗虽然阴郁悲壮,但同时也是黑暗中的希望。他的希望是在痛苦中永不放弃的坚持,就像那些生活在黑暗中的微光,即使它们小到足以成为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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