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孕合法化 台湾拟将代孕合法化 专家强调尚存诸多社会问题

昨天，一条来自台湾省的消息引起了广泛关注。据说，台湾省卫生福利事务主管部门本月16日公布了新修订的《人工生殖法修正案》。草案将有条件开放代孕，并对委托人和代孕人的资格作出相应规定。目前，草案已提交部监管委审查。

过去相当隐蔽甚至“地下”的代孕，如今已进入台湾省的法律规范轨道。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有什么含义？

代孕应该是免费的

这次台湾省制定的草案规定，委托人必须是不育夫妇，且其中至少有一方有精卵，孩子出生后的父母为委托夫妇。代孕者必须是生育过孩子的20至40岁的台湾省妇女，不得使用代孕卵以避免血液纠纷；代孕应该是互助免费的形式，没有额外的金钱奖励。但建议对检查、医疗、交通、营养、误工等费用设置上限，代孕次数暂限三次。

一些舆论质疑一些医生是否会私下进行代孕手术。台湾省卫生福利部门官员表示，这种可能性不能排除，但违反法律的医生将被处以10万至50万新台币的罚款，甚至暂停医生进行人工辅助生殖。此外，考虑到前期代孕妈妈来源不多，草案也同意通过“中介”安排代孕。

事实上，自从1978年7月世界上第一个试管婴儿在英国诞生以来，代孕就进入了现代生活，至少在技术上不是问题。根据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提供的数据，每年在美国出生的婴儿中有1%是试管婴儿。有人调侃道:有多少美国人被医生用试管“搅”了？生殖医学专家有一个满意的答案:目前，17万美国人是辅助生殖技术的“产物”。

辅助生殖市场的混乱

我国卫生部的规定明确禁止实施任何形式的代孕技术，但民间“以腹生子”和地下代孕的做法确实存在。大量非法代孕的出现，不仅是利益的驱使，也是不孕不育高发的原因。根据卫生部公布的数据，我国每100对夫妇中有7到10对夫妇患有不孕症，其中约20%必须使用辅助生殖技术。

然而，由于少数地区缺乏严格的准入控制，对违法违规行为打击力度不够，辅助生殖技术服务市场变得混乱。只要在网上输入“代孕”二字，代孕机构、代孕公司、代孕妈妈、代孕服务、代孕价格等各种项目都会出现。

在某代孕机构的网站上，甚至有“代孕八原则”，包括不接受不孕妇女的需求、单方面需求、身份不明者、低俗需求、非法需求、预算不足的需求、不发生性行为、见面前不交定金等。几乎每一个相关的网页都明确标明了代孕的流程和费用标准。代孕费用一般包括医疗费、医院转诊费、志愿者佣金、代孕妈妈转诊费、代孕期间的食宿费和杂费等，从几千元到几十万元不等。

情况很复杂，需要澄清

虽然人类可以用技术手段辅助生育，但如果代孕真的“合法”，很多社会问题肯定是无法避免的。

代孕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用代孕卵，一种是不用代孕卵。不使用代孕卵子，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使用有代孕需求的女性的卵子，另一种是寻找第三方提供的卵子。

所以，首先需要厘清代孕的复杂关系。纵观代孕的客观情况，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一种是“利他代孕”，即整个代孕过程不包括任何金钱或物质奖励，代孕是帮助他人的表现。一般家庭成员充当代孕，比如姐姐为姐姐怀孕，妈妈为女儿怀孕。2007年，来自印度的61岁女子苏西拉，为因癌症切除子宫的女儿代孕，生下了自己的一对“双胞胎孙女”！据悉，苏倩拉不仅创造了“世界上最年长代孕妈妈”的新纪录，也是为女儿生过孙子的最年长妈妈。

第二类是“补偿性代孕”，即有需要的夫妻必须向代孕者支付一定的费用，如妊娠分娩的医疗费用、营养费用、妊娠分娩期间的收入损失等。第三类是“有偿代孕”，即代孕者收取超过合理代孕补偿的费用。而且，有偿代孕大多涉及代孕双方通过中介代孕机构完成合作，中介代孕机构收取报酬后安排代孕，为双方提供联系咨询服务。这就是现在充斥市场的“商业代孕”。

那么，如果未来法律适度放开代孕，我们首先要澄清一个问题:法律上允许哪种代孕存在？只要允许代孕，就意味着“商业代孕”必须由法律明确界定，许多权利义务、利益分配等问题都需要由法律规范。

道德风险接踵而来

另一个关键问题是，谁应该拥有孩子的监护权？上海大学社会学教授胡申生表示，虽然代孕双方一般会提前达成协议，但国内外代孕女性事后往往会忏悔。俗话说，十月怀胎是有血有肉的。如果代孕者对孩子有感觉，该怎么办？

比如厦门某企业声称孩子车祸身亡，他急着找小玲代孕。张某每月给小玲发放生活补贴1.5万元，已累计到20多万元。2012年3月，小玲生下一个非婚生女儿，但她拒绝将孩子交给张夫妇抚养。多次沟通无果后，张某停止支付孩子的抚养费，于是小玲起诉张某，索要孩子的“抚养费”。最终法院判决孩子的抚养权归代孕女性，寻求怀孕的男方需承担64万元的抚养费。

此外，还需要提前预测各种道德风险。首先，根据我国现行法律，代孕很可能违背计划生育的基本国策。比如代孕者生的孩子算超生吗？第二，代孕也有可能破坏一夫一妻制婚姻制度。胡申生说，比如妻子代别人生孩子，可能涉及两个家庭、两对夫妻的关系和纠葛，也可能涉及两个“母亲”对孩子的终身情感关怀和利益冲突。第三，代孕是通过技术手段还是非技术手段实现，也将在很大程度上挑战社会的公序良俗。说得更直白一点，代孕是通过医疗手段还是“直接上床”实现的？如果是后者，将挑战公民道德和社会秩序的底线。这个问题不解决，不规范，麻烦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