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胜利 国企承包第一人马胜利辞世 晚年曾上街卖包子

马胜利

马胜利6日在石家庄因病去世。

一提到这个名字，很多年轻人就觉得陌生。回顾改革历程，荣耀虽未持久，但作为80年代“国企第一包工头”，他无疑是改革不可绕过的起点和里程碑。

7日上午，马的二女儿打电话给记者，哭了。第四个女婿接了电话，说老人走得很安静，全家人要向多年来关心支持马胜利的各界朋友表示感谢。

去年11月，我们访问了马劳，那是他去世前最后一次面对媒体。

破冰者:企业家1.0时代的明星

在马胜利的书柜顶上，有一个青铜奖杯，上面布满了黑锈。第一位全国优秀企业家，1988年4月，被刻在石质奖杯座上。

当时的商业运营者只是被称为“家”，他是企业家1.0时代最炙手可热的明星企业家。那一年，马云刚离开学校，李书福还在卖冰箱配件。

他原本只是一个不愿走寻常路的国企职工。

1984年，马胜利所在的石家庄造纸厂连续三年亏损。46岁的老马怀着一颗清澈的心，跑到厂门口，贴了一封公开信:我请求承包造纸厂！.....达不到目的，甘愿受法律惩罚！

公开信全文只有80多字，是一封决心的信，也是一份军令。

在一个对制度变迁极其敏感，一直在无休止地争论“姓氏社会还是姓氏资本”问题的时代，这封公开信像石头一样激起了千层浪。

合同第一个月，造纸厂利润突破21万，第一年140万，第二年280万，第三年320万...亏损的工厂变成了盈利大户，石家庄造纸厂也随着改革的趋势成为了全国明星企业。也红了厂长马胜利。

人们说他创造了“一袋就是精神”的神话。关于马胜利和石家庄造纸厂的各种改革故事和细节被津津乐道。全国各地都提出了“向马胜利学习”的口号，荣誉如雪花般飞舞。

“我是中国唯一一个两次获得全国五一劳动奖章的人。我得到了一次，然后他们说，我必须给马胜利另一个……”

试错:解雇企业

马胜利成了改革精神的化身，承包是他的名片。

近年来，近千家造纸企业向马胜利提出“求合同”，甚至有企业打出“强烈要求马胜利厂长承包我厂”的旗号。马胜利对外承包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以最快的时间，在48小时内完成了考察、洽谈、签约一家企业的全过程。

1988年1月，“中国马胜利造纸企业集团”成立，目标是“承包全国100家造纸厂，建设中国造纸信托”。

“这种旋风节奏本身就是改革的颂歌，不是吗？”当年，有媒体盛赞“马胜利冲击波”。

20多年过去了，我们依然能感受到当年火热的热度，也能看到这“承包旋风”背后明显的虚荣心。

“马胜利是人，不是神！”陷入集团管理运营的问题，饱受各种流言和调查，疲惫的老马终于对自己说:“摊子太大，速度太快。你高估了自己。”

造纸企业集团成立三年后解散。1995年，56岁的马胜利被上级免去石家庄造纸厂厂长职务。

与马胜利一起入选“首届全国优秀企业家”的有20人。在颁奖的第十年，也就是1998年，只有三位是“企业家”。其他人，马立克胜利，远离公众视线。

伴随着改革的凶猛洪流，顺势而为的人瞬间冲上高峰，一夜之间，悄然而至。

纵观中国改革35年的脉络，每一次改革背后都能看到探路者，他们无论成败，都最直接地推动了改革进程。

在船边，千帆竞赛；病树之首，万木凤春。

1985年，有记者问马胜利:你给自己留了退路吗？47岁时，他的承包生意如火如荼。答:不是，倒退是倒退的开始！

那次，我们问马胜利:如果你能回到过去，知道你会失败，你还会寄那封决心信吗？

粘贴！75岁的老马没有犹豫。

失败也是财富，你不这样认为吗？他问。

自嘲:没贴改革脸

如果你不能当厂长，生活必须继续。被免职的马胜利开了一家小商店，出去卖馒头。自制牛肉包子，一元两个。一是每月135元的养老金不够生活；第二，他坦言，对于领导不力。

后来，一个朋友出资帮助马胜利开了一家公司，也做了他在造纸行业的老本行。他坚持推出“王源”牌卫生纸、“窦娥”牌面巾纸、“六在雪”牌卫生巾。

一旦冒进，不甘的后座力就强了。我心中的愤怒折磨了马胜利很久。

老马对媒体有恶感。在合同如火如荼的那些年里，当合同失败，一夜之间毫无用处时，他感到不寒而栗。

很长一段时间，所有接受采访的记者都被拒之门外。

“我想明白，个人的起伏与改革息息相关。没有改革，就没有‘马承包’。”他对我们说，也像是在说服自己。“一个普通工人做到了这一点，这辈子值得。”

“改革就是顺应潮流。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的老马躺在沙滩上。”何呵呵一笑。“明明白白，我没有贴改革的脸。”

面试持续了很长时间。谈话结束，患肺病的老马上气不接下气，但他拉着我们反复说:有人说老马失败了，我不承认。我作为一名普通工人迈出了这一步，我为我的一生感到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