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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之路 打击乐之路上 这些拿琴槌鼓棒的人在靠什么追梦

导语:追梦不在远方,在台湾就可以看遍世界打击乐的风貌,这是“台湾国际打击乐节”自1993年举办以来就秉承的初衷和愿景。2019年,TIPC参加了第十届会议。在5月24日至6月1日的9天里,12支队伍和70名打击乐手齐聚台湾省,在台北、台中、台南和高雄带
追梦不在远方,在台湾就可以看遍世界打击乐的风貌,这是“台湾国际打击乐节”自1993年举办以来就秉承的初衷和愿景。

2019年,TIPC参加了第十届会议。在5月24日至6月1日的9天里,12支队伍和70名打击乐手齐聚台湾省,在台北、台中、台南和高雄带来了15场亮眼的打击乐表演,吸引了1.5万名观众。

TIPC完全由民间力量——朱宗庆打击乐团筹办,走过26年,如今已成全球规模最大、最具代表性的打击乐交流平台之一,法国史特拉斯堡打击乐团甚至这样评价,“这样的盛会有如乐坛的乌托邦。”

“我们都是用锤子和鼓追求梦想的人。”这是创始人朱在期间经常提到的一句话。但是,早年他经常有“这是最后一个”的想法,因为举办节日太难了。直到现在,这些习惯了拿着锤子和鼓的人,是靠什么去追求梦想的?

祝宗庆

朱打击乐团

朱宗庆兴起在台筹办打击乐节的念头,可以追溯到1990年。

那一年,朱打击乐乐团首次在美国各大城市巡回演出,并参加了“国际打击乐艺术协会年会”。表演、研讨会、工作坊、乐器展览...这场3000多人参加的年会就像一场大型晚会,各路优秀打击乐手齐聚一堂,朱被壮观的场面深深震撼。从此,他在心中埋下了打击乐节的种子。

“台湾不能只有朱宗庆打击乐团,应该敞开心胸,把最好的带进来,在流动里看到最好的打击乐团和打击乐家,你就会想办法去努力、去撞击、去竞争,而不是被保护。”朱宗庆回忆。

当时,朱还很年轻,没有经验。他说:“我想做!”但没想到面前会有筹集资金的大问题。

空怀一股热情,什么资源都没有,朱宗庆一再考虑要不要办,不久,他召开记者会对外宣称,“即使沿街托钵我都要办”,这句话是他脱口而出的,没想到第二天所有报纸都拿它当标题,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决心和坚持。

1993年,朱肆无忌惮地四处集资,几经波折,他举办罢工节的梦想终于以惊心动魄的方式顺利展开。

第一届就很精彩了。当时全世界有四支最好的打击乐团,通讯不便,朱宗庆就一一写信邀请,没想到最后还真来了两支——法国斯特拉斯堡、瑞典克罗码塔,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激励,再加上美国、德国、日本乐团,以及朱宗庆打击乐团,第一届共有6个团参加。

第四届,包括法国斯特拉斯堡、匈牙利克罗马撒和加拿大雷克斯在内的世界四大著名集团首次齐聚一堂;第五届,百人木琴音乐会首次在台湾举办;第六届引进了潜力十足的团队,荷兰皮克斯走红;第七届,演出地点不再局限于台北,而是扩展到台湾所有县市;第八届,打击乐协会前后三任会长首次齐聚台湾省;第九届首次举办打击乐比赛,为明日冉冉升起的新星搭建舞台。

从筚路蓝缕到口碑发酵,九届下来,TIPC累计邀请了81支打击乐团及演奏家来台演出,并发表58首台湾作曲家的作品,俨然是乐坛的乌托邦盛会。

太谷团,日本九州岛汤布园的起源地

马来西亚之手集团

韩国共鸣打击乐团

第十届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届,从这一届起,TIPC正式由三年一度改为两年一次,“因为世界变化的脚步太快了,国际交流日益频繁,乐团更新换代也很快,你要跟上社会的变化和需求。”朱宗庆解释。

今年,TIPC以“追梦,不远了”为主题,邀请了12支队伍、70位打击乐手,按照四大主题,全面展示了丰富多样的打击乐表演形式。

开幕音乐会上,朱宗庆打击乐团携手台湾交响乐团推出“打击乐协奏曲专场”,台湾首支打击乐团与台湾历史最悠久交响乐团交锋,打击乐千变万化的声响与交响乐团丰富的音色交织,放眼世界也不常见。

产地太谷是日本国家指定的非物质文化财产。打击乐节上,日本九州岛汤布所的起源太谷组,将流传400年的太谷古韵,以强大的现代节奏重现。有趣的是,舞台上的音乐人并不是专业的表演者。有些人开餐馆,有些人开车。打鼓是他们的兴趣,但他们扮演过专业乐团的角色,比专业人士更专业。

马来西亚手集团致力于发展南方狮鼓等传统打击乐文化、甘美朗等东南亚传统乐器,同时善用肢体、音乐、灯光、装置等现代剧场的形式包装,打造出独树一帜的舞台美学,为南洋鼓乐增添了别样色彩。更醒目的是,乐手们年轻、时尚、洋气,颠覆了人们对传统鼓乐的固有印象。

韩国共鸣打击乐乐团将韩国传统音乐与现代音乐技术无缝衔接,被称为亚洲打击乐黑马。在打击乐节上,四个穿着白黑裤子的大男孩就像一个流行乐队,人们情不自禁地一起挥舞着手来打拍子。他们幽默、机智、风趣,搞笑的歌曲让人哭笑不得。纯净的水桶很容易被撞出节奏,水管经过电钻钻孔后瞬间变成笛子般的乐器。当他们扭着屁股,戴着墨镜和南瓜帽下台互动时,观众的热情几乎掀翻了屋顶。

美国第三海岸打击乐团曾获格莱美奖。乐团由四位身穿休闲西服、充满绅士风范的男子组成,融合了古典音乐的精湛、现代音乐的前卫,以及摇滚音乐的活力。打击乐节上,整个舞台宛若游乐场,他们游走流连于四处,“魔法师”一般点石成金,锅碗瓢盆都能当乐器,四把木梳也能划拉出四重奏。

凭借大量的笑话、杂耍、戏剧和魔术,荷兰皮克斯打击乐乐团一直是让粉丝笑到发疯的大师。这个街头乐队以极具戏剧性的表演吸引了观众的目光。无论是牙刷、婴儿车还是水桶,生活中任何一件普通的物品,在他们手中都能化为魔法,永远不会结冰。作为台湾省的常客,他们今年一口气演出了六场,也是演出最多的乐团。

还记得皮克斯动画《寻梦环游记》吗?动画里瑰丽奇幻的配乐,由墨西哥纳达亚帕马林巴木琴家族参与制作。这是墨西哥国宝级的打击乐团,由泽菲里诺创于1956年,如今已传到三个儿子手中。打击乐节上,这个传奇家族携家带口来台,独家奉献了马林巴八手联弹,拉丁美洲缤纷的音乐色彩让人炫目。

此外,德国手鼓大师穆老·卡斯库恩、保加利亚首位马林巴世界冠军瓦瑟琳娜·塞拉菲莫娃、法国爵士钢琴家托马斯·恩科、南非打击乐大师祖狄·普拉提斯、打击乐摇滚巨星托马斯·兰,他们的速度、控制力和准确性无与伦比,都在打击乐节上大放异彩。

美国第三海岸打击乐团

荷兰皮克沙打击乐团

墨西哥纳达帕·马林巴·木雪家族

除了名家名团,打击乐节还出现了台湾后千禧世代的打击乐后浪。

在“打击乐第一代”特别活动中,11位打击乐明星以独唱、合奏和协奏曲的形式登台。他们中有9岁的初生牛犊,有来自不同学校的打击乐选手,也有总是在国际比赛中获奖的年轻打击乐选手,显示了台湾省培养打击乐人才的实力。

早在2005年举办第五届时,TIPC就关注过年轻人,参演团队皆是首度参与TIPC,且在国际打击乐大赛上崭露头角的年轻演出者,年龄都不超过35岁。今年的“击乐i世代”专场,他们同样建议参演者不超过35岁,没想到来者年龄均低于27岁,最小的一位小姑娘才9岁。

“他们来自小学、中学和大学,这说明打击乐在台湾省的发展不仅仅是朱打击乐乐团,更是全面普及。台湾省过去学钢琴和小提琴最多。2007年左右,学钢琴的人还是第一,但学打击乐的人成了第二。”

朱宗庆记得,三十多年前他从维也纳留学回台,年纪轻轻就得到长辈的信赖和重用,23岁在台湾交响乐团当打击乐首席,25岁在亚洲作曲家联盟当副秘书长,27岁当大学教授,所以刚创团时他就很敢用年轻人,资深团员吴佩菁18岁就被他任命为首席,驻团作曲家洪千惠第一次被他委约写曲才17岁,而且是写一整张唱片。

“以前很多人帮助过我,所以我会尽力帮助年轻人。这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我的习惯。”朱对说道。

季乐一代

穆老卡斯坤

托马斯·兰

在邀请乐团上,TIPC不以盈利为目的,始终坚持业界一流的标准。

“从商业角度来看,我会找到最容易卖票的乐团,就像荷兰的皮克斯一样。他们从街上出来,热闹又好玩,能卖好几场甚至一周,但我不是经纪公司,不做生意。希望分享打击乐之美,让大家看到、参与、交朋友。”

朱宗庆强调,他们请的每一个团重在特别,不会因为票不好卖就不请,比如上一届的法国斯特拉斯堡、匈牙利阿玛丁达,观众都不多,有的只卖了三四成,因为他们的作品非常现代,有一台演出甚至要求从头到尾70分钟不停,不设中场休息,对观众是不小的挑战。

“我邀请你来,你就放你喜欢的音乐,不管观众喜不喜欢。一些表演被许多人观看。大家都很高。有些演出只打动了300名观众,但在艺术和观念上都有创新。那是行业龙头,台湾省需要看到。”

除此之外,朱宗庆和他的团队在策划时,演出形态也会尽可能要求丰富多样,涵盖古典音乐、现代音乐、摇滚音乐、爵士音乐等,既有最常见的、典型的打击乐团,也有不那么有名、小众、但值得将它的特色介绍给全世界的乐团。

感谢朱打击乐乐团资深成员吴佩静的大力推荐,大家一起努力,就像今年的韩国共鸣打击乐乐团和墨西那达雅家族一样。

吴佩菁回忆,韩国共鸣打击乐团曾在台北的公园现身,能看到韩国传统“四物乐”——长鼓、鼓、大锣、小锣在现代音乐手法里的创新性运用,四个大男孩将每一件乐器挖掘地淋漓尽致,音色的变化非常细腻。墨西哥纳达亚帕木琴家族是她2010年参加木琴峰会时遇到的,那一年,90多岁的创团老先生泽菲里诺还在台上,木琴表演让人惊艳。

祖狄普拉提和国王剧团

瓦瑟琳娜·塞拉菲莫娃和托马斯·恩科

“我们都是拿着琴槌鼓棒追梦的人。”这是朱宗庆在TIPC期间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不过在早些年,因为办节太辛苦,他也总会告诉同仁,“这是最后一届了!”

TIPC完全是靠民间力量和民间活力做出来的。难的地方太多了:除了节目选择,工作人员要照顾好艺人,让他们顺利演出,照顾观众让他们开心;后勤方面,工作人员需要24小时到袖手旁观,安排演出背后的各种复杂事情,包括场地、住宿、交通、乐器等。

最难的是经费,不是办好一届就一劳永逸了,而是每一届都要从零开始找。

当没有办法把钱带进来的时候,他们就用合作的方式来降低成本,积少成多。例如,参加演出的管弦乐队所住的饭店就属于朱的朋友。酒店很贵,但是会给他们非常优惠的价格,降低他们的开支,相当于一种无形的赞助。又如,方毅果茶社在全台182家门店分享TIPC相关消息,无形中降低了宣传成本。

还有前辈和朋友会主动掏腰包买票支持,有人一买就是50张、100张甚至300张,这是朱宗庆最感谢也最害怕的,因为买票送人,有些人不一定会来看。

“TIPC经历了26年,我积累了很多经验,但只是因为你积累了更多的经验,就不会有困难。困难总是存在,压力总是存在。当你累了,你不想做。没有人强迫你,但如果你喜欢分享,你可以继续做下去!”

这一届最让朱宗庆雀跃的是,演出门票近2万张,1.5万人次观众买票进场,比上一届要高,说明打击乐节在往上走,更难得的是小朋友的欢声笑语随处可见。另外,200多人专门从外地飞来台湾看打击乐节,开幕音乐会观众席里坐了1000位拿琴槌鼓棒的人,让他看到了音乐的巨大凝聚力。

香港中乐团打击乐首席助理、香港鼓乐艺术团团长钱国伟是一位“飞行斗士”。这是他第八次参加TIPC,每次都会从头看到尾。“你邀请的乐团无话可说,你可以在一周内看完世界上最好的打击乐乐团。香港没有这个机会。我们也会邀请很多著名的打击乐手,但可能两三个月来一次,比较分散,没有那么集中。这是一个很好的交流机会。”

在三十多年前的台湾,打击乐还是舞台边缘的冷门乐种,靠着“苦行僧”一般的耐力,朱宗庆及同仁逐渐将之蜕变为舞台中央的主角。

“打击乐与人的心跳非常接近,与人有着密切的关系,但一直被忽视。就像你年轻的时候,你不会注意呼吸和心跳的存在。当你老了,呼吸不顺畅,心跳不规律,你会发现它的重要性。你会发现打击乐太自然了,自然的东西太美了。”

朱宗庆认为,世界打击乐发展的版图上,欧美的确走在前面,但未来的焦点会在亚洲,因为亚洲文化深厚,而文化会变成最好的素材来源,素材越多,创作好作品的机会越多,好的演出形态和诠释方式也会越多。

不断地做梦,不断地鼓励人,不断地骂人,朱宗庆非常坦率地将自己的角色定位在这相互冲突又相互联结的三件事上。第十届TIPC还在进行时,他和团队已经在讨论下一届的名单了,他们希望在两三个月内把它定下来,留一年半时间让他们和乐团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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