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阁是座城小说 对谈｜小说《妈阁是座城》：赌场中的规则与情感

6月14日李少红导演的电影《妈阁是座城》将上映，该片以赌城“妈阁”为背景，讲述赌场内女叠码仔和三个男赌徒之间的故事。6月2日，电影编剧、原着小说作者严歌苓在王府井书店与读者见面，导演李少红作为特约嘉宾到场，现场分享了小说和电影里的《妈阁是座城》。

李、严歌苓

关于《妈阁是座城》的写作缘起，严歌苓在《妈阁城的谜语》中写：“早期的美国华工远渡大洋，参加美国西部开发，淘金、修筑大铁路、填沼泽造田，初衷是要用这些血汗工程的所获给家族脱贫，为父母盖上一座房，但他们在回乡的轮船底舱赌场里，却输得一无所有，干脆乘来船原路返回彼岸，再签一单五年或十年的苦役契约，忍受种族迫害和歧视，为别人的家国富强继续出生入死。…… 前年，我偶然又听到了另外几个赌徒的故事，故事中的赌徒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成功的企业家，都是经过自己的艰辛和智慧获得财富的人。他们来到一海之隔的澳门，一夜输赢往往几百万，上千万元，有的人进赌场是亿万富翁，而出赌场却一屁股债，被黑白两道的追债人全世界索命。”

严歌苓在思考这一系列赌博故事背后的必然性:“赌博是我们与生俱来的弱点吗？”如果习惯了被动，不如把自己交给未知和运气，被动一点，但要有一点主动——这种宿命论是不是在我们的集体潜意识中积累的？在我们的集体潜意识中，对财富的渴望是如此渴望、批判和致命。这是因为多年的战争和饥荒、自然灾害和人为灾难...带着这样的疑惑和推理，我写下了《马哥是座城》。”她写道。

马哥是一座城市

李少红与严歌苓：电影《妈阁是座城》

与之前的《归来》《芳华》不同，这一次，严歌苓选择在小说中描绘赌场的规则和情绪。

李少红谈到《妈阁是座城》中最吸引她的角色是梅晓鸥。“这个人很有时代代表性。澳门这样非常特殊的地域，它的变化可能更加翻天覆地。这里面的人怎么能够在时代中间找到自己的位置。尤其是女性，女性在这当中非常不容易，像梅晓鸥，她独立打拼，她身上有一种独立女性的精神，这个精神非常吸引我。”

李认为严歌苓的小说很有个性。“她用梅小鸥的内心活动来构成故事，来看待社会，看到自己的生活，很有女人味。”

白百何吴刚剧照

“赌”是香港类型片的专利，区别于传统的男性视角，《妈阁是座城》的主角梅晓鸥是一个女叠码仔，而导演李少红向来以关注女性命运、擅长在女性视角下侧面写时代着称。严歌苓曾在剧组展露期望：“女导演、女作者、女叠码仔是一个理想的组合，以女人的观察和叙述去还原男人之间不见硝烟的战场，会更加有味道。”

在电影《马哥是座城》中，演员白百何饰演的梅小鸥，游走于赌场内外，靠讨债为生，在房地产大亨段、嗜赌成性的艺术家石、争夺儿子的前夫陆金童三个男性角色之间周旋。

除了性别和情感的角力，这个故事还描写了性格的角力、善恶的角力。听过太多赌徒的故事，但严歌苓有时间会去澳门，体会赌博者的心理，采访赌客和赌场经纪人，然后写出了《妈阁是座城》。

选角:白百何的复杂与黄觉的清秀混合

电影《妈阁是座城》由白百何演女主角，严歌苓称白百何的可塑性特别大，“她可以演花旦也可以演青衣，她身上能够出现多层次。如果大家觉得梅晓鸥像圣女一样这样就完了。如果觉得这个是反面人物，就是一个坏女人，那也完了。白百何可以让人家感觉到，她的表演是非常可信的；她受害其中，又去加害于人，最后又去救赎人。”

李认为，角色的选择是一部电影成败的关键:“白百何从外表和感觉上都是一个非常坚忍的女孩。虽然她之前的剧没有演过这么复杂的女性角色，都是大姑娘，但并不代表她不适合这个角色。这个角色真的塑造了她，因为她也有很多你能感受到的经历。这种情感体验对女人来说非常重要。因为这部电影是男女之间成熟的情感，因为几乎有三个主角，这个女人和两个男人，他们都已经成家甚至有了自己的孩子，所以不是那种对一个小女孩的初恋。感觉不是女生的感觉，所以她的感情经历对这个角色还是很重要的。我想她也有这个。”

严歌苓说，她有一个女朋友跟她讲，这个女人跟那个男的之间非常暧昧的关系，会有种可能性，这种情况下可以办成太多事。所以梅晓鸥非常聪明，也非常警惕的；她维持每个男客户，她要维持这样一种容易办成事的状态，让他们感觉到有可能性，使他变成她的猎物，她得维持住，稍微不注意，过线了，她就失去太多东西，她又不爱这些人。这三个人，梅晓鸥实际上是用她的妻性、母性，都用出来了。

黄觉，主演之一

谈到《妈阁是座城》中的三个男人的角色设定，严歌苓说，这三个男人很能代表一些已经在社会上成功的所谓的高端人士。经过三十年的变化，他们突然有钱了，从一个阶层变成顶层的人，但他们又没有这样一种准备，成为顶层人的准备，他有很多焦虑和空白的地方。女人和赌博，这两件事给他带来的是非常好的填补。梅晓鸥隐隐约约的有一种可能性，在情感上她变成一种暧昧状态，她可能会成为他的一个女性的伴侣。

“在这三个角色中，例如黄觉，被选得非常好。他有点英俊，有点混血。我也很激动，因为这部小说最终会变成另一种形式，让每个人都能以另一种感觉接受这个故事。这部电影今天也很坎坷。反正这次我会在大屏幕上看到。”严歌苓说。

关于《妈阁是座城》的小说与电影，严歌苓认为两个都是好作品，“这本书是非常文学的，现在把小说改成了完全是导演版本的故事。所以我觉得两个都是好作品，这个电影我也非常喜欢。”